【鋼鍊】※墜與罪之間※ 第六章

 

 

  
  
  
  
  【鋼鍊】※墜與罪之間※ 第六章
  
  
  
  
  
  
  呼出的熱氣,若有似無的騷刮著面頰
  
  
  
  貼上來的體溫緊緊的擁抱
  
  
  
  唇齒間交換彼此的思念
  
  
  
  十指交扣深深纏繞
  
  
  
  不願再次鬆開手
  
  
  
  放任恣意遠離
  
  
  
  
  
  
  
  ********
  
  
  
  
  
  
  過了十分鐘後終於輪到熾翼,經過士兵一陣例行的問話外加遭受到那熱情的視線騷擾外,總算過關了。
  
  
  
  正當熾翼吁口氣打算坐上火車之時,後頭傳來制止聲________「這位小姐,請等一下!」
  
  
  
  赫!!該不會被識破了吧?緩緩轉過頭…落入眼底的居然是自己不願意見到的人!羅伊˙馬斯坦古!!
  
  
  
  天~~堵我的人為什麼是他啊!?怎麼辦?拉斯多阿姨的妝扮應該沒有破綻才對啊…羅伊叫我到底是……?
  
  
  
  眼看羅伊離自己越來越近,眉心跟著緊皺,熾翼試著平穩緊張不安的心跳免得待會出了仳漏讓對方看出破綻。
  
  
  
  穩住穩住,一定要穩住,等一下不管羅伊問什麼都要小心回答,自己都已經犧牲色相穿成這樣了,他應該認不出來才是,搞不好只是例行的問話而已,嗯,一定是這樣的,沒什麼好怕的!
  
  
  
  但是,事實證明熾翼的想法太過於天真,當羅伊來到他的面前不發一語直盯著他瞧時,內心層面說有多著急懼怕就有多著急懼怕,為了安撫不安的心,熾翼不停的默唸著:他認不出我…他認不出我…他認不出我…他認不出我…他認不出我…他認不出我…他認不出我…他認不出我…他認不出我…絕對認不出我……
  
  
  
  緊張的時刻總是最難熬的,熾翼臉上滑過一滴冷汗精神緊繃小心翼翼的觀察對方的神情來判斷下一步該怎麼應付,像是有一世紀那麼久的時間,久到熾翼幾乎認為羅伊一定是認出自己來時,對方終於開口:「小姐,妳有看到一位身高矮小綁著麻花辮子身穿紅色外衣討厭喝牛奶的青年嗎?」
  
  
  
  怒!『誰…誰身高矮小到需要用放大鏡來看啊,我是多矮啊,你沒長眼睛嗎,你在給我說一次看看啊!!還有那個噁心巴拉從牛身上擠出來的濃稠液體是人可以喝的嗎?』
  
  
  
  「小姐,妳有看過嗎,這個青年。」看對方沒有回應以為是自己說的太小聲因此又問了一遍。
  
  
  
  很想這麼吼回去,但是現在的情況根本不適合跟他鬥嘴,緊握住拳頭按耐住想一拳揮過去的衝動,熾翼低著頭閉著眼:「沒、沒有。」
  
  
  
  「是嗎?」
  
  
  
  「是的。」看著羅伊失望的眼神,心不禁抽了一下,雖然很想親自為他撫平眉心間的糾結,很想開心的投入他的懷抱告訴他他回來了絕不會再離他身邊,但是,基於某種因素迫使他強忍下心中的慾望,腦海不停閃過父親大人的叮嚀及前陣子跟恩維的激烈纏綿,想到這下意識咬著下唇,一雙小手心虛的扭著裙襬……
  
  
  
  不敢看向眼前的人,胸口塞滿緊窒地悶痛一鼓作氣的衝向腦門,不停盤據在腦海的黑暗穢語正一點一滴的侵蝕著思考能力,悶!胸腔的氧氣霎時像是被人抽了精光連喘口氣都難,有些痛苦地用力揪著裙襬,略顯溼潤的雙眼有些血絲,感到身體的力氣正慢慢流失,有些不穩的搖晃使得羅伊深覺不對勁,自然的攙扶著似虛軟的身子。
  
  
  
  關心的問:「小姐,妳沒事吧,要不要去看個醫生?」
  
  
  
  抬眸望進如黑燿石般的眼,忍住想要嘔吐的不適感,現下只想快點逃離那人的牽制,只因腦中不停迴響的字句針針見血的貫穿極力遮掩的脆弱污點,整個心中充斥著………『罪惡感』
  
  
  
  耳邊依稀可以清楚的聽到有人惡意在耳旁輕笑低語………
  
  
  
  你沒有資格享受別人給予你的關心跟幸福,因為在那天你已經髒了,你殺人了,殺了很多很多你不認識的人,砍下跟你無親無故沒有冤沒有仇的無辜人們哪,你的手佈滿噁心的腥臭,你的身體被人玷污…全身上下你沒有一個是完好如初的,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這個淫亂的身體…很想要嗎…想要眼前的男人嗎…
  
  
  
  事到如今,你敢要嗎,滿是傷痕瘀青的不潔身體,他敢要嗎?而你給的起嗎…當初的清純早已不復存在了呀…取而代之的是…沒人敢接近的血池…聞到了沒…你身上的罪惡…看到了沒…你背後的罪孽…那些無端被你弒去的人們正虎視眈眈伸長雙手臂要你去陪他們哪…感覺到了嗎…自己的罪有多重…!
  
  
  
  你這個千古罪人啊…不要妄想能回到過去,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你不再是以前的你…現在的你是遭人唾棄、鄙夷的對象啊…你這個罪惡多端的人…
  
  
  
  你髒了…你髒了…你髒了…不管你洗了多少次的澡還是無法抹滅你身上的污穢啊…哈哈哈哈哈!!!!你髒了…很髒很髒…就像遭人遺棄的阿貓阿狗一樣…
  
  
  
  你髒了啊…很髒…髒死了…哈哈哈哈…你髒死了…嘻嘻…髒.死.了!
  
  
  
  眨眨眼,甩了幾下頭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那個低喃卻像有生命似的不斷在身旁響起,不!我不是…我沒有…我…我…我不是有意的啊…對不起對不起…請你們原諒我…
  
  
  
  困難的吞了吞幾口唾液,勉強吐了幾句話:「謝謝你,但是不用了,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先上車了,我趕時間。」
  
  
  
  輕推開羅伊,走沒幾步,卻被身後的拉力迫使無法繼續移動腳步,回頭,見到羅伊輕柔的微笑,執起他的左手移到唇邊親吻:「可能來不及囉,妳要搭的火車剛剛已經駛走了,我想想,距下一站火車入站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在那之前…美麗的小姐,不知我是否有那個榮幸請妳吃頓飯呢?」
  
  
  
  ……啊啊,我真不該對那死無能升起什麼罪惡感啊,就算我不再他的身邊還是過的逍遙自在,到處找美眉搭訕啊,哪像拉斯多阿姨說的急得找我的樣子,就我看來一點跡象都沒有啊,就算我是他的床伴之一好了,這樣未免也太..惡質了吧…可惡可惡可惡太可惡啦!!你這個到處騙吃騙喝的色情狂!遇到雨天自動變成一無是處的死無能!!
  
  
  
  惡狠的瞪著羅伊一眼,冷冷拒絕:「我不要。」
  
  
  
  「啊?」向來無往不利的羅伊首次嘗試到慘遭滑鐵盧之役的感覺,在那傲人的豐功偉績上添上一筆污點,有些不敢置信的,面對美女的拒絕無法接受的征了下。
  
  
  
  盯著仍握緊自己的大手,不耐的甩了甩:「我沒空,快放開我。」
  
  
  
  「耶,小姐…別這樣嘛…現在已經晚了接近晚餐時間,算是我讓妳沒搭上這班火車的賠罪吧,妳就讓我請妳吃頓飯吧,不然心理總覺得會有些疙瘩。」
  
  
  
  「你實在很纏人哪,我都說不要了……」唔,快放開我啦,死無能!
  
  
  
  噁……噁心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是因為待在他身邊的關係嗎?熾翼越是想抽離對方就握的越緊,似乎是在執著著什麼。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的同時,突然刮起一陣強風,四周的落葉跟著在空中優雅的飛舞轉了幾圈之後飄飄然的落在乾枯的地面。
  
  
  
  因強風突然來襲,使得兩人暫時停下拉扯的動作,各自瞇著一邊眼等待它的離去,不一會的時間,風,停。
  
  
  
  然後緊跟著的是一抹黑影從眼前快速掃過,下一秒手中的柔軟被抽離,順著黑影的方位望去,那人正緊緊抱著懷裡的人在耳畔呢喃:「怎麼了,親愛的,哪裡不舒服嗎?」
  
  
  
  小手緊抓著那人的衣服像是溺水般的人在浮浮載載的汪洋中找的唯一浮木而緊抓著不放,吐出的嗓音令人疼惜:「恩維……」
  
  
  
  撥弄著烏絲恩維笑的溫柔,輕拍著他的背:「怎麼了…」
  
  
  
  「恩維,我好難過,你帶我離開這裡好不好?」
  
  
  
  看著熾翼痛苦的模樣,恩維撫上他蒼白的頰,不發一語,這個動作令熾翼疑惑喚了聲:「恩維?」
  
  
  
  修長的指轉了個方向落在胸口,抬起眸問著:「你…這裡在痛是嗎?」是疑問也是肯定。
  
  
  
  耶……為什麼你會知道……我這裡在痛呢?我什麼都沒說啊……
  
  
  
  掬起一把髮絲任其在指縫間滑過,「小傻瓜…」
  
  
  
  「恩維?」他怎麼了,怪怪的耶。
  
  
  
  「記住你現在的任務,一定要在期限到前完成,因為我現在有其他的任務在所以沒辦法跟以前一樣陪在你身邊,凡事小心應付,知道嗎?」
  
  
  
  「…知道了…」
  
  
  
  「傻瓜,別露出被遺棄的表情盯著我看啊,我不會拋下你的,只要我的任務一完成我馬上去找你好嗎,拉斯多他們會在暗中保護你的,放心吧?」
  
  
  
  「嗯,你自己也要小心點的喔。」
  
  
  
  「遵命。沒有你的允許我是不會輕易死掉的…」無聲欺近,吻上左頰:「那我先走囉,自己保重。」滿意的看見熾翼臉上的粉紅,恩維用力抱了下纖細的身軀,放開,退了一步,護在熾翼的面前,原因無他,因為感受到來人毫無遮掩的怒氣。
  
  
  
  狂妄的挑眉,嘴角揚起一抹邪佞等著對方發問,沉著眼,原本沒有雜質的黑眸現下佈滿熊熊的火燄,羅伊不怎麼高興的來到恩維面前:「你是誰?」
  
  
  
  抿唇輕笑,佔有性的攬著對方的腰挑釁:「我好像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喔,長官。」
  
  
  
  瞪著放在纖細腰肢上的手,壓抑下想使出火燄的衝動,回話的口氣有點衝:「這裡是我的管轄區,我有資格知道這裡所有的事情,包括你跟你身邊的人。」
  
  
  
  「哦,可是我對你沒有太大的興趣哪…相信我的未婚妻也是一樣的意思。」
  
  
  
  「未婚妻?」看著一旁低垂著頭的人,有股想衝上前去痛扁一頓的想法。
  
  
  
  「是啊,請容我現在才自我介紹,我叫萊克貝爾,我身旁的是我的未婚妻薇安,原本是要一起到隔壁城鎮去,但是,基於有些事情擔擱,所以演變成我倆各自去處理自己的事,這樣的回答滿意嗎,長官?」
  
  
  
  「……」銳利的目光在兩人之間穿梭,像是在思忖著什麼,然後從口袋中拿起一張相片遞給恩維,不高不低的大提琴嗓音響起:「你有見過相片裡的人嗎?」雖是個禮貌性的問句,但是如果你有仔細聽的話這裡頭包含著濃濃的火藥味,望向恩維的眼神除了憤怒之外還意味著他一定知道這裡面的人在哪裡似的般肯定。
  
  
  
  瞄了幾眼,眼尖的瞧見懷裡的人兒脆弱的輕顫,像是要給予安撫性的鼓勵,放置在腰上的手開始上下來回的滑動,對上熾翼無措的瞳無形中訴說著安慰的話語:『沒事的……』
  
  
  
  恩維……安心的更往看似瘦弱的胸膛懷裡鑽,閉上眼嘴角勾起淺淺地笑紋……一雙柔荑不著痕跡的緊緊圈住對方的腰。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自己變著這麼依賴恩維,不是很恨他嗎,不是很討厭他嗎?剛開始…我對他的感覺除了厭惡反感外就是自大變態狂,這個目中無人的混蛋小子!
  
  
  
  但是,也許是相處久了,漸漸地發現其實這個人也不是挺壞的,只是面對自己不夠坦率而已,喜歡用著彆扭叫罵諷刺的方式去看待每個人事物,當然這其中包括愛情…
  
  
  
  我想恩維是真的很喜歡我吧,因為自從那晚後他就不曾在碰過自己,除了偶而會偷親臉頰、拉拉小手、抱抱我的腰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越矩的動作,除非突然想到無聊地想看看我害羞的樣子,就會對我若有似無的調情,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吻我,不然平常是不會的,雖說是調情但是每次都只我ㄧ個人解放他倒是都沒有。
  
  
  
  每次問他要不要幫他什麼之類的,甚至有一次我很大膽的說沒關係你可以進來,但是,那時的恩維卻只是不吭一聲的望著我許久然後動手幫我整理衣物,就要離去,當時我拉住他不解的問他原因,恩維只是輕輕笑著說『時機未到,你還沒有完全放開。』 然後就走了,留下我ㄧ個人去思考這其中的意義,但是,我卻還是想不通他到底要表達著什麼意思,我很笨是吧?
  
  
  
  還有還有每次執行任務要殺人的時候,有時我會下不了手,這時恩維就會把我抱著不讓我去看那些無辜的人痛苦扭曲恐懼的眼神,然後代替我殺掉他們,最讓我在意的是每次只要一幫我解決一幫人恩維那老是帶著嘲弄的目光總是會染上一層淡淡的哀傷湊近我的耳朵低語………
  
  
  
  ───────你的罪就讓我替你揹吧…愛德……
  
  
  
  這時我會困惑,因為恩維喊了我遺忘很久的名字,平常都是喊我熾翼的,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幫我殺了人那看似慵懶無情的眼眸總是會帶著哀愁,冷冷的嗓音會變的有些低啞像是在替我哭泣似的喊著我以前的名字…這時,我都會很心疼恩維…我會抱緊他,讓他靠在我的肩上…我會安慰性的親親他,要他別難過不要太在意之類的,恩維也都只是緊緊的抱著我始終不說話,讓我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恩維…恩維…恩維…一個讓我很矛盾的人…也許是他身上的味道跟我很相似吧,都有著濃濃的血腥味…背後總是揹著無數的罪惡…我跟他…是屬於同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我現在才能這麼放心的窩在他的身邊是吧,因為我們都是同一種人哪!
  
  
  
  跟羅伊不同,是害怕…跟羅伊在一起一直是我心中的渴望,但是遇到這種事情任誰都怕被揭穿後的尷尬,到時,該怎麼辦呢?或說應該怎麼圓謊來的貼切吧?
  
  
  
  害怕單獨跟羅伊在一起,因為陽光的氣味會讓我想起自己一身的齷齪…如果要讓我重新選擇的話,如果沒有遇上羅伊的話,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恩維!
  
  
  
  可事實證明,我放不下對羅伊的感情,我依然還是很愛他,懷念以前鬥嘴的日子,真的很快樂呢,好想回到過去…
  
  
  
  不知道鍊金術有沒有回到過去的方法呢,有的話還真想試試呢。
  
  
  
  恩維跟羅伊…一個讓我心情複雜一個讓我捨不得鬆手;我和他們之間…一個很愛我的人…一個我很愛的人…一個到處留情花心的人…
  
  
  
  想到這歛下漂亮的眼眸輕語:「什麼時候這個結才會完全打開呢?」
  
  
  
  恩維跟羅伊……都是讓我割捨不下的人啊……
  
  
  
  上頭傳來恩維獨特的調調打斷熾翼的沉思:「沒見過,長官。」
  
  
  
  接過恩維拿給自己的相片,睨著恩維的犀利光線滿是不信但是還是說著客套話:「喔,是嗎,那如果有看見的話請通知一聲。」
  
  
  
  「好的,那我先走了,薇安,自己小心一點喔,最近這附近色狼還滿多的知道嗎?」雖是對著熾翼說但那眼神卻飄向羅伊,意有所指的道。
  
  
  
  「嗯。」
  
  
  
  「如果一個人害怕的話不妨請這位長官暫時充當你的貼身保鑣吧,我想長官先生應該會很樂意的才對,是不?」言下之意,很明顯的就是你一定不會拒絕這麼好康的差事。
  
  
  
  挑眉。「當然,保護市民的安全是我們的責任。」
  
  
  
  「呵…那我寶貝的小薇安就交給你囉,長官。」
  
  
  
  把熾翼推到羅伊眼前笑著說,話歇,肩並肩擦過,經過身旁悄悄的呢喃:「請不要把我的薇安弄的渾身是傷啊…我可是會心疼的…」
  
  
  
  瞪了一眼恩維冷道:「你實在很令人討厭,你的味道…」
  
  
  
  「呵呵…」
  
  
  
  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劍眉微皺,明明有著一頭灰藍色短髮,穿著西裝,黑皮鞋,跟印象中的那人完全不一樣,但是那帶笑的狂妄眼神卻著實讓自己感到反胃!
  
  
  
  「真是令人作嘔的傢伙,可惡的人造人…」就算不像但是還是打從心裡認定那個人就是處處跟他作對的人造人__恩維。
  
  
  
  轉過身看著熾翼拉著左手:「現在可以跟我吃頓飯了吧,那個叫萊克貝爾的不是叫我要好好照顧妳嗎,反正還有一段時間嘛,如何?」
  
  
  
  嗯…看樣子羅伊似乎在找自己下落的樣子,如果不跟他去的話反而會被懷疑…這樣的話…只好跟他吃頓飯好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怎樣?」
  
  
  
  「好吧。」
  
  
  
  「那好,我們走吧,我記得這附近有新開一家西式餐點還不錯吃,我帶妳去那邊吃吧,因為還在優惠期間有打八五折喔。」自然地牽著白皙的玉手,心情愉快的羅伊踩著輕快的步伐準備往目的地前進,卻殺出個程咬金擋住他的去路。
  
  
  
  「耶,等等啊,上校…不是下令我們一定要找出他嗎,怎麼跑去跟女孩子約會啊…」哈博克心理很不平衡,憑什麼每次只要一交到女朋友只要羅伊的一聲令下自己就必須乖乖跟對方分手,然後重新找新戀情,為什麼好不容易找到的女朋友到最後都會跟我提分手然後投奔那個一遇到雨天就極為無能的羅伊.馬斯坦古?這也就算了,剛剛不知道是哪個無良的上司口口聲聲說今天要是找不到人就不准下班休息的那個人是誰啊,現在居然牽著美女的小手要一同共度晚餐!?啊啊~~~真是太不公平了啊~~~~這是什麼社會啊~~~(←現實殘酷的社會,誰長的帥誰就比較吃香~認命吧,哈博克=.=)
  
  
  
  聞言,只見羅伊揚起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理所當然的答:「是啊,我是這樣說過啊,可是偶而我也想要休憩一下啊,我又不是機器人我也會累啊,而且你們不是都在勸我多休息別搞壞身體嗎,現在我就履行你們的叮嚀好好歇息啊,有什麼不對嗎?」
  
  
  
  「唔…」可惡,被說中了,真不甘心啊。
  
  
  
  「那就這樣啦,今天你們可以先下班休息…收隊收隊…我要跟這位美麗的小姐好好享受浪漫的晚餐,明天見。」
  
  
  
  揮著手,羅伊心情大好握著熾翼的手瀟灑離去。
  
  
  
  天空的藍正一點一點被澄紅的色彩薰染,慢慢的散發微弱的光線悄悄的落在彼端,被丟下的哈博克等人那無奈又孤獨的身影被下山回家的夕陽拉的好長好長…
  
  
  
  風,吹起,捲起些許落葉,為這些努力認真工作的軍人添加許…蕭瑟的冷清…
  
  
  
  該死的羅伊居然見色忘友!?←此時哈博克內心的徘句。
  
  
  
  啊啊~~該死的上校,哪有人這樣的,我們的肚子也很餓啊,你是沒長眼睛喔,我們也拼了命在搜啊…怎麼寧願提早收工也不願請我們吃頓飯,算是慰勞我們一下也行啊~~~可惡!下次下下次在下下下次,我發誓只要你在叫我做任何事,我ㄧ定會混水摸魚打屁過去~~~
  
  
  
  「走吧,弟兄們,回家了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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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人潮,羅伊緊握住對方的小手:「雖然知道妳的名字但是還是重新介紹一次吧,妳好,我是羅伊.馬斯坦古,也是人稱的焰之鍊金術師。」
  
  
  
  「呃,我叫薇安…」
  
  
  
  「好可愛的名字,人如其名真的取太好了…」
  
  
  
  「謝謝。」
  
  
  
  「只是…」
  
  
  
  「嗯?」
  
  
  
  停下腳步:「這真的是妳的名字嗎,還是為了逃避某人而化的名呢?」
  
  
  
  赫!心,跳漏了一拍,面對羅伊宛如刀劍般犀利的言語,熾翼手足無措的乾笑應對:「呵…這這當然是我的真名啊,你怎麼這麼問呢?」糟糕,難道被發現了嗎?如果是的話,此地不宜久留得找個時機落跑才對。
  
  
  
  斜睨著慌亂的人兒不語,半晌,邁開步伐,這次,沒握住身旁人兒的手。
  
  
  
  看著前方自顧行走的背影,也不管自己是否有跟上,其實自己大可一走了之不用去理會羅伊現在的想法,但是…
  
  
  
  咬著下唇,小跑步的跟了上去,「啊,等等…」因不習慣穿著高跟鞋的緣故,跑起來有些不穩加上不小心踩到地上的坑洞因此整個人往前傾______驚叫出聲:「啊!」
  
  
  
  閉緊眼認命的承受接下來的疼痛,下一秒卻被人及時撈起,熟悉的磁富嗓音自上方響起:「沒事吧?」
  
  
  
  「耶…嗯…謝謝…」
  
  
  
  「你這人怎麼老愛讓人操心啊,連走個路也會跌倒?」
  
  
  
  「才不是,那是因為我穿不慣…」即時噤口,懊惱的蹙著眉心想:糟糕,差一點就穿幫了,但是如果跟他說我穿不慣高跟鞋好像怪怪的耶,怎麼辦呢?
  
  
  
  摸著對方的頰,溫熱的體溫藉由掌心傳到裡頭,這個舉動令熾翼吃了一驚:「你…怎麼了?」羅伊?
  
  
  
  深深望進對方刻意戴上黑色隱形眼鏡的瞳,嘆口氣縮回手放入衣袋,仰頭看著早已滿天星斗的夜空:「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在隱瞞著什麼,到現在你還是不肯承認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嗎,愛德…」
  
  
  
  吃驚的退了幾步,詢問的口吻有些顫抖:「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無聲欺近,羅伊輕柔的拿掉遮掩金眸的鏡片,修長的指扯下烏黑長髮,月光下,溫和的銀粉灑在及肩的綢緞形成一股矇矓美。
  
  
  
  拾起散落在耳鬢的髮絲親吻:「還是原來的髮色比較適合你…愛德…」
  
  
  
  「…………」
  
  
  
  「當我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知道那是你了,不管你的外表怎麼變,我就是有辦法找到你,你的眼神跟身上的氣味是無法藉由外表的妝扮消去的,所以我知道我找到你了___你依然是我的愛德…我所熟悉的愛德…」
  
  
  
  難堪的別過頭去,不想去看那太過深沉的眼眸,「是嗎?」到頭來還是無法躲過你的眼睛啊,那個老是有辦法把我的靈魂吸進去般的黑眸……
  
  
  
  瞇起眼看著夜空再度執起玉手:「要變天了,我們得快點找個地方坐下來用餐才行,走吧,愛德。」
  
  
  
  乖順的點頭「嗯。」
  
  
  
  
  
  
  
  
  
  
  
  「怎麼了,不合你的胃口?」優雅的擦拭著嘴角,羅伊攏緊眉心關心的問著。
  
  
  
  怎麼搞的,從進來這家店開始,幾乎所有的餐點他連動都沒動過,只顧著喝冷飲之類的流質東西,這樣哪會飽呢?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看他沒什麼食慾的樣子,搞不好是感冒了也說不一定。
  
  
  
  有一下沒一下的攪動著盤中的意大利麵,愛德華撐著下顎小聲的應著:「沒事啦,只不過有點吃不下而已。」
  
  
  
  吃不下?啊啊,果然生病了,不知道有沒有發燒……
  
  
  
  伸長手越過桌上的餐點摸上對方潔白的額測溫著:「嗯,沒發燒啊…」奇怪,怎麼會食不下嚥呢?
  
  
  
  征了兩秒,終於回過神的某顆豆子,小臉很不爭氣的染上一層緋紅結巴的說:「你你你幹嘛突突然靠這麼近?」
  
  
  
  「看你有沒有發燒啊。」理所當然的答著。唷~臉紅了呢,好可愛唷~~
  
  
  
  「誰誰跟你說我發燒了?」
  
  
  
  「不然你為什麼都不吃?」
  
  
  
  「那那是因為我吃飽了啊,所以有點吃不下。」
  
  
  
  微瞇著眼不怎麼相信這個說辭:「是嗎,不要騙我喔。」
  
  
  
  「真、真的啦。」
  
  
  
  「…那好吧…」起身拿起帳單到櫃檯結帳。
  
  
  
  「啊…那我也…」後面的話還沒說整個人就被羅伊抱個滿懷在耳邊私語:「今天就住在我家吧。」
  
  
  
  「啊,不用啦。」我還有任務沒完成啊……
  
  
  
  「反駁無效,你消失這麼久總該賠償我ㄧ些吧,明天阿爾要是看到你的話肯定會高興死的,你今天就好好的在我家休憩知道嗎?」
  
  
  
  「可是…」
  
  
  
  「怎?天色都這麼晚了,你還想去哪裡過夜?」
  
  
  
  「我…」
  
  
  
  「愛德華.愛力克!!」喔喔,喊我全名代表他真的生氣了,為了讓這家新開張的餐廳不會因為我的緣故而慘遭蓄意縱火的可能性,我看我還是乖乖的答應他今天去他家住一宿好了。
  
  
  
  癟癟嘴一臉委屈:「好啦,就去住你家。」
  
  
  
  聽到滿意的答案,羅伊高興的摸著對方的頭:「對嘛,這樣才乖,好了,我們走吧。」
  
  
  
  愉悅的牽著愛德華的手,羅伊興高采烈的帶著愛德華前往他家的路途中,「你看,前面那幢房子就是我家了…」一手指著前面的房子一手牽著愛德華,羅伊說著。
  
  
  
  但是下一秒,闃黑的幕簾飄過幾朵陰雲帶著鬱悶的閃電,消縱即逝的閃光一晃掠過安靜的夜空,緊接著是讓人猝不及防的滂沱大雨,豆大般的雨滴筆直的刷了下來,還沒從這場大雨中回過神的兩人早已淋成了落湯雞。
  
  
  
  須臾,首先回神的是羅伊,只見他趕緊拉著恍神中的愛德華衝進自家宅裡嘴裡唸著:「啊啊,怎麼搞的,突然下起雨來了…進來吧愛德…我去拿乾淨的毛巾給你,你先等我ㄧ下。」
  
  
  
  「好。」
  
  
  
  趁羅伊去拿毛巾的空檔愛德華四處打量了一下屋內的擺設,嗯,雖然空間不大但是一個人住卻是綽綽有餘,裡頭沒有什麼家俱,只有簡單的圓桌和兩三張的沙發椅,一個小茶几上面擺著樣式簡單的茶具,想必是有客人來時招待的吧,然後牆壁上掛著古老的掛鐘是那種一到整點就會敲出幾下的那種,他的外型還是滿可愛的貓頭鷹,那雙骨碌碌的眼會跟著擺動。
  
  
  
  從掛鐘對過來是一個電視架,上頭擺著電視底下是類似音響的東西,櫃子裡有放一些書籍跟CD片,明亮的陽台擺著一兩個盆栽,沒想到看似懶散的羅伊家裡的環境倒是打掃的非常乾淨,似乎沒有一絲絲的灰塵存在,井然有序的擺設就某方面來說跟主人是有點相像啦。
  
  
  
  打量完畢的同時剛好羅伊也拿了乾毛巾過來,「哪,給你。」接過道謝:「謝謝。」
  
  
  
  「哈啾!」吸吸鼻子,愛德華皺著眉有些發顫地擦著頭髮,見到此情形,羅伊拉著愛德華到爐火前坐著接過毛巾繼續方纔的動作:「這樣有沒有比較好一點?」
  
  
  
  瞇著眼舒服的任羅伊幫自己擦拭著溼漉漉的髮絲,「嗯。」
  
  
  
  「還是去洗個熱水澡好了,不然可是會感冒的。」
  
  
  
  「那你先洗好了,我還想在這待一下。」
  
  
  
  「…好吧,那我先去洗了,你不要趁機亂跑喔,乖乖在這等我。」
  
  
  
  噗地一聲忍不住的笑出聲,「呵…好啦,知道了幹嘛像個老媽子似的碎碎唸…」
  
  
  
  聞言,反駁的音量有些提高抗議著:「哪有~~我這是在關心你耶,你知不知道啊~~真是好心被雷親~~~」
  
  
  
  「呵呵…快去洗澡啊…」
  
  
  
  「是是,遵命。」
  
  
  
  轉身沒入轉角處,耳邊隱約傳來的水聲說明了羅伊正在洗澡,愛德華望進火苗的金眸有些恍惚,思緒開始飄離。
  
  
  
  啪滋啪滋,火,仍舊燃燒著,他,卻已經神遊太虛去了,有一半的魂魄不在身上。
  
  
  
  真不敢相信呢,現在的我能坐在這跟羅伊在一起,自從那天之後我們有好一陣子不曾像剛剛那樣輕快的聊著天抱怨著,好久了吶…有種懷念的感覺…
  
  
  
  縮緊身子整個臉埋在膝蓋間只露出漂亮的金眸盯著火爐,「好想一直在一起…」嗚咽的嗓音輕輕揚起,那如蚋蚊的聲音給人哭泣的錯覺…把自己縮的更緊些,愛德華的眼印上鮮艷的紅有著淡淡的愁…
  
  
  
  糾結的眉心令人不捨,幾乎皺在一起的五官看似痛苦,細微的呻吟從膝蓋底下傳來:「為什麼是我呢…我也想無憂無慮的跟阿爾過日子啊…為什麼是我呢…父親大人…」
  
  
  
  
  
  一踏進來就看見這般的景象,小小的身子緊縮著,來到面前輕搖著對方的肩:「愛德…愛德…醒醒…」真是,怎麼在這睡著了呢,穿著濕衣服睡覺很容易生病的…
  
  
  
  「唔…」揉著眼,因剛被搖醒的關係聲音有些慵懶:「羅伊?」輕拍著臉寵溺的笑著,拿著一件浴袍給他:「醒醒,換你洗了,想睡等洗完澡在睡。」
  
  
  
  「嗯…」拖著有些沉重的身軀,愛德邊打著哈欠邊揉著眼緩步前行。
  
  
  
  沒多久,浴室的門打開,愛德華擦拭著頭髮:「羅伊?」奇怪,跑到哪去了?可能在書房吧…
  
  
  
  走到書房愛德瞥見裡面傳來的光線,於是輕推未闔上的門探出了一顆頭喚著:「羅伊?」
  
  
  
  順著聲音望去,「愛德你洗好了?」
  
  
  
  「嗯。」
  
  
  
  「快過來。」
  
  
  
  「果然還是太大件啊…」
  
  
  
  擰著眉努力的捲著過大的浴袍:「是啊,這麼大件穿在我的身上還真有點滑稽…」
  
  
  
  「噗!呵呵…」
  
  
  
  自動的拿著毛巾溫柔的擦著微濕的髮絲,輕柔的動作令愛德華舒服的瞇起眼享受著。
  
  
  
  由於衣服過大的關係,所以只稍眼睛往下一瞧裡面的春色便一覽無疑,嗯?這是……為了確定自己看到的跟自己聯想的是否一樣,於是…在愛德華來不及反應之際,雙手握著瘦弱的肩稍為使力的往下一扯,印入眼簾的除了白皙誘人的肌膚之外,還有一些細細碎碎看似吻痕的印子,雖然顏色有些淡了,但是這個存在卻是讓羅伊沉不住氣的質問,活像個被戴了綠帽子的老公似的!
  
  
  
  「這些吻痕是怎麼回事!?」該死的!哪個混帳傢伙幹的好事!?
  
  
  
  順著羅伊的視線往自己的身上瞧,愛德華趕緊拉攏浴袍,臉微紅,眼神不停飄啊飄的就是不敢瞧著盛怒中的羅伊。怎麼辦,這些吻痕是恩維前陣子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沒想到會被看見,這下怎麼解釋才好?
  
  
  
  「說啊,這些吻痕是怎麼回事,哪個傢伙碰了你?」
  
  
  
  咬著下唇,不語。
  
  
  
  雖是在生氣中但精明的腦袋開始一一過濾可能的名單,最後停在有著一頭長髮笑著狂妄的人身上。
  
  
  
  握住對方的肩羅伊猜測著:「是那個人幹的吧,那個可惡的人造人__恩維做的好事吧?」
  
  
  
  「……………」垂下眼眸,就是不敢看向羅伊,面對對方的預設,這讓羅伊無法冷靜下來,任憑忌妒殺紅了眼,不停搖晃著對方瘦小的肩膀嘶吼:「這不會是真的吧,你讓那傢伙碰了你!是不是對方拿什麼把柄脅迫你所以你才不得不妥協,是不是這樣,你說啊,愛德!」
  
  
  
  「是不是他卑鄙的使用下三濫的方式讓你屬於他,啊!?」
  
  
  
  緩緩抬起晶燦的眼眸裡頭開始聚集迷濛的霧氣:「不是這樣的,恩維沒有逼我…」
  
  
  
  「沒有?那你…」退了一步,羅伊不敢置信的看著愛德華替恩維說話,那似哭非哭的嗓音讓人不禁心頭一緊。
  
  
  
  是你自己願意的嗎?真的是你的意思嗎…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他嗎,為什麼…你的情人不是我嗎…為什麼能這麼隨便的讓不是我以外的人佔有呢…
  
  
  
  我對你不夠好嗎,我不夠愛你嗎,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磅!巨大的聲響來自於眼前的牆,羅伊不停的捶打著牆面,甚至上面已出現明顯的凹洞還是不停的打,似乎要把心中的怨氣全發洩在這上頭似的猛捶著瘋狂的重擊著。
  
  
  
  眼睜睜看著羅伊自虐的舉動,愛德華哀傷的瞧著心中有千百個不捨,上前抱住自殘的背:「夠了,不要再打了!」
  
  
  
  然而羅伊卻像是沒聽到似的拚命的持續著動作,「羅伊!算我求你不要再打了好不好?」不要這樣傷害自己啊!
  
  
  
  停下動作,大手一揮,讓沒有防備的愛德華隨著過大的力道往後跌去!「唔…」吃痛的摸著撞疼的腰,愛德華緩緩站起。
  
  
  
  「你讓他碰了你…你居然讓他碰了你…你為什麼會讓他碰了你!!你說啊!?」
  
  
  
  像發了瘋似的,羅伊的雙眼充斥著血絲,臉部猙獰的吼著,看著愛德華的眼神沒有之前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沒有溫度的冰冷…嘴角勾起令人不寒而慄的微笑慢慢的走向嚇傻的愛德華。
  
  
  
  單手用力把他推向牆壁,雙手抵在耳鬢兩旁,欺近,犀利的言語狠狠的穿刺脆弱的耳膜:「你跟他在做的時候是不是很快樂,他的技術有比我好嗎?跟他比起來,你比較喜歡誰替你服務?」
  
  
  
  輕佻的捏著下顎,羅伊笑著,但那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要不要現在試試…也許…你就會發覺還是我的技術必較好…」
  
  
  
  溼熱的舌粗魯的撬開緊閉的貝齒,長驅直入的在口中侵城掠地,緊緊糾纏自己,細細的舔吻每個地方,「嗯…」
  
  
  
  扣緊纖細的腰肢,滿意的看著紅腫的唇,拇指指腹輕輕刷過,「愛德…我接吻的技術還不錯吧?」
  
  
  
  別過頭不想去看陷入抓狂醋勁大發的羅伊,幾絲瀏海垂散下來蓋住愛德華的表情。
  
  
  
  竟然不回話,劍眉皺起,拇指與食指掐住雙頰迫使對方抬起頭陰鷙的道:「怎麼不回答,啞巴啦?」
  
  
  
  輕蔑的看著愛德華,硬是故意忽略眼中受傷的神情,羅伊逼著自己不可以對眼前的人心軟,因為是他先背叛自己的,沒錯,做錯事就是要給予懲罰!
  
  
  
  當羅伊以藐視的目光看著自己時,原本的噁心感重新回到乾澀的喉嚨,一股酸味嗆的胃部翻攪,愛德華難過的擰著眉。
  
  
  
  他看不起我…認為我很噁心很骯髒…覺得我全身上下沒有一個是乾淨的,羅伊…看我的眼神…除了鄙夷之外還有惹人嫌的不堪…羅伊…他不要我了…哈哈…他不要我了…只因為我被恩維…所以…
  
  
  
  打算把我踢出局了是嗎?就算我只是你的床伴之一,你還是無法忍受我的出軌,但是…你呢?你的心呢?有沒有曾在我這裡過…
  
  
  
  羅伊,就算你把我看的很不值,我還是無法去恨你啊!因為我愛你…很愛很愛你知道嗎?
  
  
  
  許久,沒聽到愛德華的回應,羅伊不滿的鬆手,惱羞成怒: 「你…該不會是愛上那個…恩維了吧?」強壓內心的不安,期望愛德華說不,其實自己還是很愛他的…但是…
  
  
  
  悠悠的眼神夾帶許悲傷,詢問的嗓音有著濃濃的鼻音:「那你呢…愛我嗎?還是從頭到尾我只是你洩慾的工具?」
  
  
  
  「當然…」不是兩個字在瞥見那隱隱約約的烙印轉而改口,憤怒蒙蔽了理智,口不擇言的道:「呵…愛德我從沒想到你是這麼愛我的呢,只是你也知道我的情人眾多,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只專一哪位情人,老實說你能被我看上算是你的榮幸呢,有多少人想爬上我床我都不允許呢,你算是特別的知道嗎?」
  
  
  
  惡質的湊近敏感耳朵輕咬:「怎麼說呢,應該說我教的好,所以你心癢難耐的到處勾引男人陪你翻騰覆雨,我都不知道外表單純的你其實骨子裡這麼淫蕩呢…你很缺男人嗎?愛德…要不要我教你新招式好讓你去服侍新情人?」
  
  
  
  「說話啊!」
  
  
  
  「嗚嗚…」細碎的啜泣揚起,瘦小的肩不住顫抖,愛德華咬緊發白的嘴唇,沾滿水氣的瞳望向自己深愛的男人,「…這是我在你心中的模樣,原來你一直抱持著這種態度看我…」
  
  
  
  不可以哭,我絕對不要在他面前哭…
  
  
  
  視線落在一旁的落地窗,深吸一口氣,眼眶泛紅顫巍巍的身子極力忍隱著脫口而出的脆弱:「既然你不愛我…我也沒有理由繼續愛你…我跟你…結束了…」
  
  
  
  盯著泫然欲泣的臉龐說著堅決的話,羅伊霎時從迷霧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傷了眼前的人很重,試圖挽回:「不,愛德你聽我說…」
  
  
  
  急著解釋的同時心疼的瞧見聚集在眼眶邊緣隨時會墜落的淚珠,接下來的話震的無法完全托出,退了幾步,拉出彼此間的距離,羅伊眼中有著深深的自責及懊悔,輕喚:「愛德…我…」
  
  
  
  「…對不起…」細如蚋蚊的嗚咽緩緩揚起,愛德華心痛的跑開,身後的馬尾隨著動作再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經過羅伊身旁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如水晶般的珠子不停隕落…
  
  
  
  喀擦!清脆的關門聲響起,述說著伊人的離去,右肩貼在書房的牆壁,側頭靠牆,不語。
  
  
  
  不容許!我絕對不容許愛德的心中除了我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愛德只能是我的!他的心裡想著戀著記惦著也只能是我ㄧ個人!
  
  
  
  但是,我卻在他極需要我的時候傷害他,並不是有意要說出那些話,並不是不愛他,只是…氣不過…為什麼愛德不肯跟我坦白…
  
  
  
  雖然早就知道愛德是愛著自己的,但是自己卻沒給他任何承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造成愛德對我的誤解,愛德他絕對不是單純的床伴而已,愛德他是我ㄧ生中最愛的人,我當時應該這樣說的…
  
  
  
  我卻重傷了他,因為什麼…?因為我忌妒因為我吃醋!不能忍受愛德被我以外的人碰觸,享受著愛德的緊窒、撩人的媚態、迷惑好聽的呻吟…
  
  
  
  愛德的一切,只能我ㄧ個人擁有,我們之間絕對容不下第二個人,也許,是我太自私太自以為是,所以,今天才會搞的氣氛這麼僵!
  
  
  
  不想失去,因為好不容易才可以把愛德鎖在自己的身邊,現在…卻成了很遙遠的夢…
  
  
  
  我真是他媽的該死!怎麼會讓怒意取代冷靜的理智呢,這下可好了,愛德他走了…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了…沒有愛德的我…算什麼…?
  
  
  
  手中的溫度、口齒間的殘味、濕冷空氣的因子…還遺留著愛德離去前的味道…
  
  
  
  憶起那揪緊的眉心,滾盪的淚水,無助的啜泣,再度無情指責著羅伊剛剛慘忍的態度…
  
  
  
  低沉的嗚咽從削薄的唇瓣傳開,似哭非哭的呻吟若有似無的響起:「對不起…愛德…」
  
  
  
  漆黑的夜,越下越大的雨勢伴隨著一記閃光掠過天際,一道白光閃過,緊跟著轟的一聲,悶雷大聲響起,宛如白晝的光亮映在白皙的愁容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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